作者:张铁民
作者简介:《江城日报》编辑(退休)。1964年开始发表文艺作品,有诗歌、小说、散文、报告文学等,著作有《美神》散文诗集,系吉林市作家协会会员。
 

      
     目录 
 北方的风情
 
乡野的花瓣
 
斑斓的旅痕
 
沸腾的情丝
 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乡野的花瓣

    黎
   像一只赤红的气球拖着绚丽的彩霓冉冉升起,太阳火热的圆脸在山的驼峰上探出头来,于是,乡村的生活徐缓地拉开一天的序幕。
    晨曦的号角,委婉酣劲的拖腔牵动着缕缕炊烟矜持的雄鸡披一身锦袍,迎着旭日,吹响袅袅升腾。
    夜牧的牲畜踏着晓露返回厩舍,健牛反刍,骏验嘶鸣,和谐地为山村切进奋进的音响。
    逐渐……
    山村开始喧闹:
    农夫荷锄,把脚步撒向田野……
    拖拉机喘着粗气,奔出村口……
    那赶车老板的声声鞭响,炸开了朵朵篱笆上的牵牛花……
    哦,美丽的山村正在新的起跑线上迅跑。

   茅
    我诞生在茅草屋,茅草屋是我的摇篮。
    它像个百宝箱,贮存着我童年的趣事。
    在乡野,每天公鸡为我司晨,小鸟为我歌唱,连风也为我送来果香。朴实、恬淡拥抱着茅草屋,也拥抱着我。
    后来我告别了茅草屋,步进了喧嚣的都市,但是,在我内心的一隅,仍然高垒着茅草屋的记忆。
    每次我到乡村造访,我总对那些熟悉和不熟悉的茅草屋长久凝视。我是在寻觅我的童年么?我是在浏览我童年的故事么?也许是,也许不是。但我必须说,这是我对铸造我性格的茅草’屋回敬的注目礼。

   瓜
    瓜种在地里,地里长出一架瓜棚。
   每天看瓜人踏着晨露,顶着午日,披着晚霞在瓜地里巡行,他欣慰地莳弄,采摘用汗水泡大和泡甜了的果实。
    每逢路人从这里经过,都要在瓜棚旁歇足。主人也绝不有负厚望,总要捧出一筐筐甜得流蜜的殷勤。
   当落日沉进青纱帐的烟海,用苦艾拧成的火绳吐着烟火,天上的星星也窥视着瓜棚。忽然一颗流星从天上迅疾而落,仿佛是它们流出的闪光口水,又像它们打着灯笼到瓜地里光顾。
    夏夜,瓜棚像一只小船在芳香四溢的大海上航行。此时连看瓜人的梦也充满馨香……
 

   山
    在故乡的山峦,有一眼清泉。它清冽、透明,日日夜夜流水涓涓。
    山峦,人们把它比喻成母亲的胸乳;山泉,便是母亲胸乳流出的甜甜的奶汁。
    人们啜饮它,梅花鹿啜饮它,大树和小草也都啜饮它。它心地宽宏,从不摆吝。
    于是,大树更加蓊郁,小草更加葳蕤,梅花鹿更加雄健,至于人们更增加与天地搏击的膂力。
    山泉日日夜夜、世世代代地流着,它唱着动听的赐予之歌,顽强的生命之歌。
   那歌声的纤绳,拉出了山村一串串火红的日子,也拉出了一串串甜得流蜜的笑声……

   小路
    在乡野,到处都可以看到纤细的小路,松软的小路,它无人修饰,它是用脚板踏出来的。
    如果公路像很铮铮作响的树干,那么,乡野的小路便是那树干上滋生的韧枝了。
    每条小路都连结着一户人家,或者一个村落。这是韧枝上结出的果。
    每天小路都在传播城市的信息,山村的故事,所以,村落才充实。
    每天小路都在输送着营养,所以,山村才繁荣。
    啊,小路是条不可缺少的生命线。
 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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